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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个树洞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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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搔人耳膜。

春早回过眼,男生正专注地看过来,双臂交叉,靠近了,一眨不眨。

人体温度的上限是多少。

春早感觉自己的颅内快开水壶鸣叫。

她嚷声,故作镇定,故作告诫:“你别一直看着我!”

原也似很为难,睫毛扑眨:“那我看哪?”

春早说:“不是只是为了确认你有没有到家吗?”

“哦,”原也这才想起重点,又或者,这本就不是重点。他举高手机,晃了晃,卧室里的布置墙面一闪而过,又回到他角度偏下的正脸上:“行了吗?”

春早笑:“行了。”

虽说没少见过原也这张脸,但此刻浓缩在方寸之间的屏幕,还是有所不同,叫人无所适从。

她决定结束这种远程模式也羞答答的“面面相觑”:“我挂了。”

原也:“等一会不好吗?”

谁的视线,能在这种充盈着专情感的注视里逗留超过五秒。春早胡乱找借口,语无伦次,拿高自己面前开盖的酸奶杯:“我还要吃酸奶,吹头发,很多事要做,很忙的。”

原也语气随意:“你吃啊。我在这边又影响不到你。”

春早咬咬唇:“我又不是动物表演。”

原也似乎因她的措辞哑然了一下,眉目复杂而生动,几秒,他把准头对向自己:“我是。我才是动物表演。”

他咳一声,半抵住鼻头,开始模拟一些四不像的动物声音,喵喵,咩咩,汪汪,末了说:“看我下饭好了。”

“我长得,”他斟酌着说道:“应该不算太难以下咽吧。”

春早笑肌发紧:“你少凡尔赛。”

原也唇线平了些:“说真的。让我多看会儿,就下午看了十分钟。”

怎么可能知足。

春早垂下眼帘,深吸气,克服心理障碍,正视他,佯装施舍:“好吧。再给你五分钟观赏美丽公主的机会。”

原也低哼一声,接梗:“臣,感激涕零。”

两人又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。

“好了,吃酸奶吧。”

“等挂了视频再吃。”

“吃嘛,看看。”

“你变态吧。”

……

挂视频后,跟原也文字聊天到近凌晨一点,春早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入眠。

分开与备考这一年,她时常在睡着后恶梦魇缠身或平白无故惊起。

但这个夜晚,梦乡是金色的,有花香味,一觉黑甜到天明。

可惜生物钟难以在短期内改变,五点钟,她掀开眼皮。无所事事地望了会天花板,春早插上耳机,开音乐,去回顾班级聊天群的记录。

四点多时,居然还有人在雀跃闲聊,商量着去哪里旅游。更有天不怕地不怕地直接把手游五黑排位的链接甩群里,问要不要通宵摘星。

而所有任课老师也只在有人估分时插几句嘴,其余时间都温和默许着。

万籁俱寂。

春早的心也异常安宁。

好像被遗忘在穹宇与时空的交界,回到那个独自走过的星月窄巷,就她一个人,安然自在。

不同的是,如今不必东躲西藏,缚手缚脚。

她有了信心和勇气面对一切。

从玻璃缸跃至春涧,而终将汇入川海。

所以趁这个空隙,她鼓起勇气搜出全科高/考/答案,估了估分。

最后徐舒口气,莞尔着放松胸腔。

鸟雀在窗外啾唱,骤雨会歇,幽夜会走远。

新一天的霁日总能破开云雾,明光一线,照瞰一切。

频繁敦促外加加高中介费的缘故,原也很快找到理想的房屋。

中介也很纳闷,向这小伙殷切推荐市口更佳房型更优越的去处时,他态度还愈发冷淡,只说:不用看别的,就这片。

高考后第三天,春早接到原也的电话通知,说他要搬家了,字里行间,都很愉悦。

春早在通话里问:“需要我帮什么忙吗?”

原也说:“没什么东西,我找了搬家公司,很快。”

春早还是说:“地址给我一个。”

她注册了新微信,好友里就童越与原也,挂断电话后,两人共享各自的位置。

地图上的小点几乎要叠到一处,放大才拉远。

春早不由感叹:这也太近了,”名字还很眼熟:“就是我家对面小区吧。

原也说:嗯,还是远了点。可惜你们小区没房了。

春早加重语气:已经可以了!小心我妈又像之前在楼上看到,拿你开刀。

原也开启肆无忌惮模式:我管她。

春早服了他现在的“目中无人”:已截图,有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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